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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宴上，李明珠执起柳明烟的手："这蟹酿橙滋味如何？"

柳明烟怔住。

昨日她刚教过长公主这道菜的做法，此刻对方眼中却尽是陌生。

巫医的警告在耳边炸响，她强笑道："殿下亲手剥的，自然极好。

"

夜半偷翻脉案时，一双锦靴停在身後。

"本宫近日总梦见个系五色丝縧的小姑娘。

"李明珠摩挲她发间银簪，"柳画师可知......"

柳明烟突然吻住她的唇，咸涩的泪混着药香："殿下该服药了。

"

第一百日的雪特别大。

柳明烟倚在梅树下，看着掌心血珠坠入雪地。

巫医说最後一味药，需在爱人怀抱中咽气。

李明珠的红氅拂过雪枝，伸手接住她滑落的身子："冷麽？"

"殿下......"柳明烟笑着将药瓶塞进她掌心，"臣偷了您三滴血，如今......该还了......"

梅瓣落在交握的手上，李明珠突然按住心口。

记忆如雪崩涌来——掖庭风雪，藏书阁烛火，地牢里染血的五色丝縧......怀中人已没了气息，唇角还凝着笑。

翌日，幽州城挂起白幡。

百姓传言长公主一夜白发，抱着个冰雕的美人上了雪山。

有人说看见雪豹引路，有人说听见凤凰清啼，只知从此再无人见过那位冷傲的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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