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路人甲。 一个大漠里平平常常的刀客。 我什么活都干,不贵,廉价的很。 附近像我一样的刀客有很多,大家出生不一定一样,但经历往往出奇的一致。 我们游走在漫天的黄沙之中,即便碰面,也绝不说一句话。 “喂,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听声音年纪不大,还带着新秀特有的一种自大。 于是我挪开盖在脸上的蒲扇打量来人。 个不高,蒙面戴着一顶大大的斗笠帽,露在外的一双眸子却极有神采。 一身白,手里举着一幅画像,高傲的样子让我觉得特别不爽。 “没有。” 而且,只一眼我就知道这女人是个麻烦。 “你都没仔细看怎么知道没见过?” 我吐掉嘴里的枯草抬眼看她,“你出个门都能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一样,更何况是他?” 女人瞬间冷了口气,“有没有人教过你什么叫‘祸从口出’?” 看着刀被缓缓地抽出来,我心里慌得一逼,但面上波澜不惊,“有啊,不过早就死了。” 我指了指周遭,“你看这漫天黄沙,戈壁荒原,你是觉得我命长还是命短?” 她嗤笑一声便缓缓将刀收了回去,“杀你还真是便宜你了。” 她将画像收起来道:“我需要一个随从,走吧。” 切~ 我翻了个身背对她准备继续打盹,随手往后边一指道:“十步开外的家伙便宜,只需要两个子儿。” 铮!! 缠着布条的大刀贴着我的鼻尖就插到了地上,我‘噌’地一声坐起来。 “呀!其实我比他还便宜!两个豆面饼就行了!” 女人转身的动作和她那匹从鼻孔里喷气的马一样讨厌。 —— 我背着行囊跟在后面,滚烫的沙粒钻入鞋内,硌脚的同时也让我深感这趟买卖不划算。 我估摸了一下,按照她现在走的路算,估计晚上就要睡沙漠了,我掂了两下背上的柴火,觉得够呛,于是开口道:“不知道您这是要去哪里,但这条路上可没有打尖的客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