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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慈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她开始自虐，用木棍抽打自己的身体，用指甲撕扯自己的皮肉。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内心的悔恨。

她开始做噩梦，梦见前世的种种罪孽。

梦中她亲手打造木驴，用它残害了无数无辜男子。

那些男子的哭喊声，在她耳边回荡，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她梦见我，不，是前世的我，被她骗上木驴，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她想救我，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去。

“不！

不要！”

她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她枯槁的脸上，映出一片死灰般的颜色。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地跑到书房，翻出一卷佛经。

那是她早年在西域求得的《还魂经》，据说可以起死回生。

她疯狂地研读经文，想要找到救我的方法。

可那经文玄奥难懂，她的心又太过浮躁，根本无法领悟其中真意。

“廷烨，你等等我，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方法！”

她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她开始四处搜集各种奇珍异宝，妄图以此换取我的性命。

她变卖了所有家产，只为求得一颗可以还魂的仙丹。

可那些所谓的仙丹，不过是江湖骗子的把戏，非但无用，反而让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支撑不住了。

她拖着病重的身子，爬上了鎏金佛塔。

那座她曾经最为得意，如今却成为她最大讽刺的佛塔。

她站在塔顶，任凭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

远处的京城，灯火阑珊，与她记忆中的繁华似乎没什么两样。

可对她来说，这世间已经没有了光彩。

没有了我，这人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廷烨，我对不起你……”

她喃喃自语，“若有来生，我定不负你……”

她张开双臂，像一只折翼的鸟，从高耸的佛塔上坠落。

“廷烨！”

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了我，就站在塔下，对她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她的身体重重摔在佛塔下的青石板上，鲜血很快染红了一大片。

西域妖女顾念慈，就此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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