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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婉没有继续伤害陆之宴。

她说过，要陆之宴亲眼看着陆家被灭门。

所以在我和沈长川出现在陆家前，苏小婉已经离去。

陆之宴和剩下的陆家人集体跪着等我。

他们俯拜在地，把头深埋臂弯。

“恳求圣女救陆家上下四百零七人姓名！”

我躺在沈长川怀抱里，冷冷地问，“陆之宴，你可知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有多少人？”

陆之宴身体颤抖，答不上话。

回想前世，陆之宴也让我亲眼看着五大仙家被灭门。

我最小的师弟才五岁，刚刚拜入狐家门下。

他只是天生有出马仙的命格，还不懂什么是出马。

陆之宴依旧把他归类到骗子，让杀手斩掉他的头颅。

那么小的一颗脑袋，睁大眼睛，涣散的瞳孔中满是迷茫。

陆之宴知道陆家还剩四百零七人，却不知道他杀的孩童是狐家的第几人。

我压着怒火说，“狐家五百四十九人，黄家六百七十二人，白家二百九十三人，柳家三百七十五人，灰家三百五十九人！

这些全是你陆之宴手上沾的血！”

陆之宴重重磕头，一下又一下，直至额头鲜血淋漓。

“那是前世的孽啊，圣女！

这一世五大家的人都平安无事！

更何况罪在我一人，我陆家族人是无辜的！

我陆之宴不敢奢求圣女原谅，只希望圣女能救下陆家其他族人。”

我看着陆之宴头顶黑气笑了笑，“就算我想要救你陆家，也做不到。”

“你作为陆家当下的继任者，背负着陆家气运，陆家兴衰与你息息相关。”

“可你偏偏行事嚣张跋扈，毁掉我狐家的圣物。”

“如今五大仙家都与你陆家割舍了联系，即使我说要帮你，仙家也不会出手。”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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