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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刷得很认真。

认真得像是在用牙膏醒酒。

我不会真的听一个醉酒的人的话站着不动。

“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低头发现一只手正拽着我的衣角，紧紧的，揪出了一朵花。

“萧清舟。”

我轻声唤他。

“咕嘟咕嘟……”

场面突然变得滑稽起来，喝了酒的萧清舟像个别扭的孩子。

他冲好水，擦了脸，转过头看我。

牙膏淡淡的绿茶味道扑面而来。

也就一步的距离。

“那我先走了。”

我说。

“今晚怎么样？”

他道。

三秒钟，我们谁也没有动。

接着清淡绿茶混着微微酒气一下冲进口腔，猝不及防搅得我天旋地转。

脑袋嗡的一声变成空白。

我从来没有拒绝过萧清舟。

因为主动的一向是我，选择权不曾到过我手上。

眼下他一步步进攻，我无措地节节退败。

直到他翻身将我搂进怀里，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我都没有全然反应过来。

“萧清舟。”

不知道这句呼唤他梦里听不听得见。

为什么呢？

那我万般纠结交出去的离婚协议算什么呢？

算我作茧自缚毫无意义的要挟吗？

这明明是我之前想要的。

可得到后我为什么又觉得这么难过？

但是不论如何，萧清舟因为我的关系蚕食着宁家的市场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就算一时无法割舍，也不该再纠缠下去。

离开时，我脱下结婚戒指放在床头。

正巧萧清舟的手机亮了起来。

清舟你还好吗？

今天是我失了分寸，对不起，不知道她会不会难为你。

明天周末可以见一面吗？

如果你怕她不高兴，也没关系。

原来我还是不让牛郎织女相会的王母娘娘。

没多久，我的手机也响起提示音。

姑奶奶，我终于下班了，说吧，想去哪里耍，姐要喝酒，姐要男模！

是我的律师朋友。

我为难地回复道：但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不过我打算，去九青山。

没钱？！

九青山？！

！

干什么啊？！

做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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