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昨天清晨 “为什麽要塞米拉配合调查?”两双相似的黑眸隔空对撞。 充盈着魔力的教廷,空气中有散逸如尘的光点,隔着透光纱幔,朝阳使这间文书室恍如梦境。 青年男子穿着昨天的旧西装,衣襟上沾着清新苦涩的酒味,朝阳勾勒过他笔挺的眉骨丶直阔的鼻梁和锐利的唇峰,使他的面颊一半隐没在光中,一半坠落在暗里,他的声音偏低,带着细微的颗粒感:“她和这桩案件有关联。” “这个说法很牵强。”扶手椅上的男人开口,他的年龄约莫32上下,肤色白洁,脸部线条柔和,眼型如花瓣。原本可以被称之为温柔的长相,因为气质的原因疏离又高傲,还带着一种神圣感。 他身穿一身形制庄严的教袍,上面细密的金线拧成绳,绞着纽扣——像面前青年男子绞着的眉头。 他补充道:“现有证据不足以支撑这个结论。” “裁判官,这是很严重的指控。如果属实,教廷需要进一步调查她是否有接受西岸的指示。” “这件事与她有关,与西岸无关。”被称为裁判官的青年并不退让,他只是在知会对方:“我会处理好,根据昨天的线索,我们需要塞米拉小姐协助办案,告诉我们贝德福德家族这些年到底做了什麽。” “其实她不去也可以。你很想见她吗?听说她一直避开跟你碰面的场合,比如前几天在奥古斯都学院的讲座。”扶手椅上的男人冷不丁蹦出这麽一句话,话音未落,原木地板上传来尖锐的摩擦音,裁判官亮黑的皮鞋尖看似偶然地剐蹭到地面。 “拉尔夫,这只是私人关心,你不回答也可以。”男人将手搭在扶手前端的松果装饰上,语气和缓,而神情依然庄严。 裁判官拉尔夫的目光紧盯着男人手中的羊皮纸,反问道:“你是不想让塞米拉去?还是不想让克莱恩去?当然,这也是私人关心。” “拿去吧。”流金字迹从男人的笔尖划出,笔尖上嵌着一颗黄晶,折射出闪耀的彩虹色样。 “我始终以教廷为重。”男人向拉尔夫强调道:“你的私心我可以当做没有察觉,但请你不要用同样方式来揣度我。” 带着愠怒的劲风,那张由教皇亲自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