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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烟火

三年後的长安，琉璃草再次开满街巷。

朱雀大街的茶楼里，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地讲述着“双侠镇混沌”

的传奇，台下孩童们听得入神，时不时挥舞着木剑模仿大侠招式。

二楼雅间内，舒风末斜倚在雕花窗边，指间转着新得的琉璃草发簪，目光追随着楼下热闹的人群。

戎涯野端着刚切好的桂花糕走进来，银发随意束着，腰间别着的弯刀早已褪去锋芒，只剩古朴的刀鞘泛着温润光泽。

“还在看？”

戎涯野将糕点放在桌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几个少年正围着杂耍艺人，为谁能接住空中翻飞的火圈争得面红耳赤。

舒风末轻笑一声，伸手捏起一块糕点：“想起我们第一次来长安，也是这麽热闹。”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橙红色的光芒映在两人脸上，舒风末转头时，恰好撞上戎涯野温柔的目光。

溯魂契金链虽已重塑，链身却多了几缕银丝缠绕，此刻在烟花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

“当年若不是这金链...”

舒风末低头摩挲着链子，话尾带着几分感慨。

戎涯野却突然伸手，轻轻擦去他嘴角的糕点碎屑：“该说幸好是它，才能把你牢牢拴在我身边。”

正说着，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琉音模样的少女蹦跳着进来，手中捧着刚买的糖画。

她是初代镜灵重塑的肉身，性子却与从前的琉音别无二致：“你们又在说肉麻的话！

快看，我买到了凤凰糖画！”

三人凑到窗边，看烟花在夜空中次第绽放。

长安的灯火如星河倾泻，将他们的影子温柔笼罩。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混着孩童的笑闹，飘向永夜渊的方向——那里如今已开满了洁白的琉璃草，再不见半点混沌气息。

舒风末忽然握紧戎涯野的手，轻声道：“以後，我们就守着这人间烟火吧。”

戎涯野回握住他的手，力道坚定：“好，守一辈子。”

而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玉坠中的黑球微微颤动，红光一闪而逝。

但这一次，窗边的三人只是相视而笑，继续品尝着桂花糕，任由长安的晚风，将未完的故事，藏进漫天星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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