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躺平,等着被上 “嗡——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来电震个不停,游佚不耐烦地啧了声,探手在床边摸索,接通後还先发制人:“醒了,吃饭了,请假了,屁股不疼腰不酸。” “……”迟昱铎在电话另一边淡定地问:“早饭是什麽?” “面包鸡蛋火腿肠!” “……你梦里吃得还挺丰盛。”迟昱铎看着平板上的监控画面勾起唇,干净的笑声透过嘈杂的背景声清晰地传向游佚耳边,“好了,该起床了,别睡太久,我很快要登机了。” “行——”游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头埋进了被子里瓮声道:“那一路顺风啊。” 迟昱铎又嘱咐着:“早餐我放在冰箱里了,等会儿起床拿出来加热就可以。衣服现在应该洗好了,记得拿出来烘干。” “行行行,迟老妈子,每次出门都说一遍你不腻啊?” “不然呢,等我回来又得把你从垃圾堆里掏出来。” “你怎麽说话呢?老子是个成年人!奔三了都!” 游佚虽然骂骂咧咧,却也不得不听话,毕竟他自个儿心大,在外人模狗样,回了家拖鞋都不知道会被甩哪儿去,但迟昱铎是个强迫症,还有点洁癖——鞋子衣服得放好丶用过的餐具不能隔夜洗丶插花数量最好是偶数不是奇数……连每次在床上做完,迟昱铎都得把床单铺平了才肯让他躺。 迟昱铎在电话那头又笑了声,游佚瘫在床上听他唠叨,本来想睡回笼觉的,现在却发现自己有点睡不着。 外人看来不过好朋友形影不离,只有他和迟昱铎自己清楚,彼此是固定的床伴。因为离公司近所以同居,又因为互相看得上眼,所以正好可以解决彼此的需求,这种关系持续到现在已经四五年了。 迟昱铎从头到脚都长在了游佚的喜好上——年轻好看身体壮,胆大心细活也棒,性格更是体贴入微,这样的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他也确实稀罕迟昱铎,而且是在转学第一天的公交车上见第一眼就稀罕,那会儿他还趁人多偷偷往迟昱铎身上揩油,结果到学校就发现迟昱铎是自己室友。 这初见太不文明,所以一向放纵的游佚这回十分克制,天天洗脑自己要把迟昱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