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 谁都没有对杜文清和时述目前的关系有着清晰正确的认知。 包括这俩人自己。 估计就算关他们一个月,也只会一个不服,一个不忿,不得不把各自的答案推入人手。 杜文清的答案必定是:界限不太清楚的下属。 而时述,会提前预知杜文清的答案,语句中都透着他的云淡风清:不在意。 可是两人同属市局刑警大队,杜文清是正队,时述是副队,擡头不见低头见,尸体边上还要见。 其实他俩的关系根本藏不住,随便一个小警员一试探就全撂了,据说关系暴露的那天杜文清没事人一样在市局同事最常去的酒吧里社会摇了一会儿,方才想起要澄清时述跟他的“清白”,吊梢的凤眼微微一笑,说:“时述是公安大学四年的年级第一,当副队长不仅不是因为我,还因为我委屈了他。” 有人开始起哄:“杜队,请解释解释这个‘委屈’,是那种人家本来能找个更好的,反而只能在你这浪费时间的委屈吗?” 杜文清可真不是这个意思,他觉得自己跟时述的关系比他妈北极圈的冰川还要纯洁,解释说:“是他比我更适合当这个队长。” 由此,从那晚後,全大队都要心照不宣地为两人的“秘密”演戏,他们都是同一个戏班出来的,演技也师出同门,出案发现场这天,法医王正直眼见正副队长的眼神都快要钻进这泼天的尸坛子了,皱着眉头打断他们的思索,说:“死者1号为女性,年龄50岁左右,她的头部和躯干被不大专业的技法缝在了一起;死者2号也为女性,年龄与1号相仿,仅有自己的躯干,头部则不翼而飞,DNA检测要一定的时间,目前还不知道这个被拼凑出来的尸体1号,是否头部就是死者2号的头部,并且她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杜队,时队,怎麽查?” 王正直是分到队里的第二批法医,年龄跟杜队他们差不多,年纪却是不小心显出来了,这稍微显老的年龄,也似乎多了些睿智,他算是看出来了,杜队和时述俩人从今早开始就不怎麽对付,先是吃早餐那会儿连个话音儿都没有,再到出警到案发现场。就说在警车上吧,谁也不说一句话,各自看着自己“守护”的那边风景。 到了这荒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