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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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关月立即回答,“一口都没喝。”
她同温朝站在一边儿看热闹。
蒋川华原本说他来,但庄婉不乐意,非要自己赢才行,于是就渐渐变成了,她负责输,蒋川华负责喝酒。
对面大概实在看不下去了,很人情世故地让了三回。
庄婉终于肯安生跟他们走了,还没等下楼,她又抱着栏杆吐得天昏地暗,吐完又撕心裂肺地哭,将正忙着收拾的一干侍从吓得够呛。
她一会儿抱着栏杆说要跟它过一辈子、一会儿大哭着痛骂栏杆薄情郎,楼上楼下的目光全聚在这儿。
关月只觉得她这辈子的脸都要丢尽了。
蒋川华很淡定:“近来话本看多了,无妨。”
他上前将庄婉拉起来,同关月说:“帮个忙。”
关月看着庄婉趴在他背上,依然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拧他耳朵,一会儿扯他头发。
她看得头皮发麻,小声问温朝:“……我喝醉了也这样吗?”
温朝正色道:“你比她稍文雅一些。”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关月被夜风吹得彻底清醒了,低头忍不住笑出声。
温朝也笑:“高兴了?”
“嗯。”
她点点头,“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她大家闺秀的名声不假,人前规矩有礼,但内里放肆,平日摆一幅刺绣装模作样,实则只在有人来时扎两下,一时在屋里藏酒,一时重金找人寻话本。”
温朝稍顿,“止行说的,方才他找我下棋。”
晚风一吹,人就清醒了很多。
庄婉喝多了酒,趴在他背上也不安分:“……你放我下来,我有点想吐。”
她并没有吐,只是毫无大家闺秀模样地靠在墙角傻笑。
“喝这么多酒。”
蒋川华说,“你胆子不小。”
“我看见你们了。”
庄婉还是在笑,“上次不是说好了?一个人的时候不喝酒。
不过你一直都不在,我其实很少喝酒了。”
新婚人一旦暴露了本性,似乎就很难再规矩起来了——这是关月清梦被扰时的感悟。
她用被子蒙住头,试图装睡混过去。
“起!
床!
啦!”
庄婉将她的被子扯到一边儿,“快起床!”
“婉婉。”
关月说话都有气无力,“昨天那么折腾,你还喝了许多酒,不困吗?”
“还行。”
庄婉说,“你快起来,陪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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