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喜欢,是在春天序幕里亲吻的一首诗。 ·· 夜色如墨,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街道内侧的小巷隐没在阴影里。突然,巷中传来重物撞墙的闷响,夹杂着几声哀嚎。 “唉哟——” 几个染着荧光色头发的小伙子躺在踢翻的垃圾桶旁,衣服沾着不少剩菜。 一位穿白色连帽衫的男人站在他们中间。 他从容地点了根香烟,打火机的火光划过他的脸。单双不一的眼皮半垂,视线淡漠,咬香烟的嘴绷成冷硬的直线,鼻骨晃着阴影。 这张脸标志得太有特点,至少趴在地上的人过目不忘。 “我操!” 红毛骂骂咧咧地抬头,帽衫男蹲到他面前,吐出的烟雾直接扑在他脸上。 “咳咳……”红毛被呛得直咳嗽,赶紧道歉,“钰哥我错了……咳,我当时真是脑子抽了!再也不说了真的!” 帽衫男弹了弹烟灰,声音不带起伏:“那件事不说了,那今天的事呢?你们准备说吗?” 大家死命摇头。 帽衫男缓缓站起身,烟灰掸到红毛的手背上,冷笑一声:“钱,烟留下。活着的,滚。” 话音刚落,刚才还装晕的几人迅速爬起来,跑到巷口才丢出一包红色塑料袋和烟盒。 帽衫男揣起袋子,打开碎屏的手机发送消息。 就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还算柔和。 他发完消息,碾灭烟头,走向空荡的公交站。 几分钟后,一辆黄色公交车停下,帽衫男毫不犹豫地跨步上车。 车门关闭,灯影重重倒退,车辆驶入流动的黑暮中。 大巴车缓缓驶出漆黑的隧道,连绵起伏的碧蓝山峰如同巨浪般扑面而来。 正午的阳光在刹那间刺穿历霜的眼皮。 他微微皱眉,换了个手撑下巴的姿势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远处,两三座低檐红瓦房隐藏山间,好像水灼青菜里的小米辣。 这辆从泉菀市火车站出发的大巴车,在三十九度的夏日下行驶了一个小时,终于在中午抵达多溪镇汽车站。 一下车,热浪扑面而来,背着小提琴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