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城市还裹在冬雾里,苏清颜站在“聚宝阁”典当行的卷闸门外,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她手里攥着个锦盒,打开看时,羊脂玉坠在冷光里泛着温润的白,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说这玉能辟邪,让她好好收着。 可现在,父亲躺在icu的费用清单像座山,昨天护士又来催缴,说再拖下去就要停药了。 卷闸门“哗啦”一声升起,带着铁锈摩擦的刺耳声响。苏清颜深吸口气,把围巾又紧了紧,遮住半张脸——不是怕冷,是怕遇上熟人。三个月前,她还是苏氏集团的二小姐,跟姐姐苏清媛并称“津城双姝”,走在路上都是前呼后拥的;现在,她穿着洗得白的旧羽绒服,站在这种地方,连路过的环卫工都要多打量两眼。 “姑娘,当什么?”柜台后的老头推了推老花镜,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锦盒上。 当玉坠被轻轻地放在电子秤上时,苏清颜的心跳似乎都停止了一瞬。她紧紧地盯着电子秤上的数字,仿佛那是决定她命运的关键。 随着老头报出的价格,苏清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个数字比她预想的要少了整整一半!她的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和无奈,但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与老头讨价还价。 她默默地接过老头递过来的现金,数了两遍,确认无误后,将钱叠好塞进了内兜里。然后,她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药店的方向跑去,脚步匆匆,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她。 然而,回去的路却异常漫长。苏清颜住在城市边缘的老小区里,这里的居民楼墙皮剥落,显得有些破败不堪。在这狭窄的街道上,她总能听到周围传来的细碎议论声,那些声音就像一根根细针,不断地扎向她的心头。 她低着头,尽量不去理会那些声音,但那些话语却像幽灵一样萦绕在她的耳边,让她的心情愈沉重。 “就是她,苏家的二丫头,以前开跑车的那个。” “她爸也真行,挪用公款填赌债,把公司都掏空了,听说还和那个小秘书……现在又脑出血中风了……还在医院等着判刑呢。” “可惜了那两张脸,她姐嫁进张家快三年,听说肚子还没动静,张家现在巴不得赶紧撇清关系。” “她跟林家老三不是有婚约吗?当初林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