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姐弟 “分手吧。”阿卡多扯下沾满血污的拳套,对瑟提说。汗水把她的黑发黏在额角,肩膀上一道新伤还在渗血,但她动作流畅,看不出丝毫忍痛的样子。 瑟提看着她肩膀的伤,眉头皱了起来:“就因为我没让你去打下一场?” “不。”阿卡多擡起头。瑟提发现她眼神变了,里面有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情绪在翻涌。“因为我,刚刚学会了悲伤。” 这话让瑟提一时不知该怎麽接。他熟悉眼前这个女人的一切——她打架时不要命的疯劲,她感觉不到疼痛的怪异,她提起弟弟时才会软化的眼神。可“悲伤”?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那麽不真实。 她看着瑟提脸上明明白白的困惑,思绪突然飘远了,飘回了那个怎麽都叫不醒母亲的下午。 ------------------- 诺克萨斯968年,弗洛伊德姐弟在伟大屏障山脉南边的科瑞克瑟降生。 随着年岁增长,母亲发现二人的与衆不同。弟弟阿什利天生目盲,姐姐阿卡多则没有痛觉。然而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阿什利能通过阿卡多的眼睛“看”见世界,只要姐姐在身边,他便能行动如常;而当弟弟受伤,阿卡多则会捂着身上同样的位置,感受到清晰的痛楚。 弗洛伊德家的族长,两人的父亲,面对这些现象,心情日益沉重。他无法理解,也无法向人解释。仆人间流传的窃窃私语像阴冷的藤蔓缠绕着他——他们描述阿卡多如何将手伸进火中,皮肤灼得起泡却面不改色,需要仆人惊叫着将她拉走;他们议论阿什利如何独自坐在庭院里,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仿佛在与看不见的存在交谈。 这些流言已然伤人,而妻子突如其来的病逝,成了压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葬礼上,阴云低垂。阿什利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单薄的身体不住颤抖。阿卡多站在他身边,手臂紧紧搂着弟弟的肩膀,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试图理解眼前一切的困惑。 “姐姐,”阿什利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妈妈告诉我……她说她再也没办法哄我们睡觉,没法给我们讲故事了……为什麽?” “别怕,阿什利,”阿卡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