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春寒料峭,清早草叶上还覆着白霜,谢轻鸿原还想再睡一会,但今日有客临门,还指名说是要来看望她,她不好毫无准备,只能早起挽发梳妆。 只是天实在冷,窗子刚开了条缝,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侍女阿月忙将窗子掩了回去,对来客有些不满:“姑娘病才好了些,那秦三郎前几日不见殷勤,这会才说要来看望,还累姑娘早起吃风。” 谢轻鸿无奈:“这倒不妨事,我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郑七娘如何了?” 提起这郑七娘,阿月更是满腹怨气:“她自然大好了,不然秦三郎如何还记得起来咱们府?若不是她失手推您入水,姑娘您也不至于大病一场。” 侍女阿星年纪大些更稳重,闻言小声道:“说起来也是奇事,听闻郑七姑娘病好後似变了个人,性子安静又稳重,也不追着秦二郎跑了,倒是十分难得。” 这话说起来也是有缘故的,秦二郎丶秦三郎以及这位郑七娘之间的事情那叫一个轰轰烈烈,郑七娘自小性子天真烂漫,对秦二郎久存爱慕之心,不管旁人如何劝,就追在秦二郎身後跑,最大胆的时候还女扮男装远赴江南,就因为秦二郎去了江南书院游学。 时人虽开放,但这麽放得开的小娘子还是极少的,毕竟秦二郎多年来表现得对这个世交家的妹妹并无特别,还多次在宴席等场合下过她面子。包括谢轻鸿在内的许多人都不是很懂郑七娘为何能对秦二郎那般情根深种。 同时也不是很懂为何郑七娘表现得那麽明显了,身为秦二郎堂弟的秦三郎还能不计回报对她付出。他倒不像郑七娘那般外向,只默默地陪伴她左右,但那副深情模样也叫旁人咋舌,让人看了他们三人之间一场大戏。 谢轻鸿闻言秀眉微皱,道:“仔细说说。” 看自家姑娘有兴趣,知道得更清楚的阿月立马解惑:“郑七姑娘前日就大好了,形容稍清减些,不过兴致不错去了城外相国寺上香。正巧那日秦二郎出城踏青,路上马车却坏在了道上。路人都觉得这是天赐良机,美救英雄成就一段佳话。”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接着往下说:“谁知道呀,郑七娘的车驾停都没停,直接就驶过去了。还是秦二郎的仆从拦了车,秦二郎亲自上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