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个觉你告诉我穿越了?? 夜九点的城市,暑气还没褪干净,柏油路面泛着层湿漉漉的光。 路灯是昏黄的暖调,把行人和电动车的影子拉得老长。 便利店的冷光透过玻璃门漫出来,混着隔壁烧烤摊飘来的孜然香,在晚风中搅成一团烟火气。 商惊秋把半旧的帆布包往肩上紧了紧,钥匙串在指尖晃荡,叮铃叮铃碰着手机壳。 那是大学室友送的,印着褪色的卡通小狗,跟她现在的状态倒有点像,耷拉着耳朵,却还摇着尾巴。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咔哒”一声,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 她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脚趾蜷了蜷,像终于松了绑的鸟。 客厅的窗帘没拉严,能看见对面楼零星亮着的窗,有户人家的电视还在闪,模糊的光影投在她那盆快被养死的绿萝上。 冰箱门被拉开时,冷气“呼”地扑了满脸。 里面没什麽像样的菜,半盒剩米饭,几袋速冻饺子,还有孤零零一瓶冰镇可乐。 商惊秋拎起可乐,手指扣着拉环一扯,“呲啦”——气泡争先恐後地往上冒,她举着瓶子往嘴里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点涩的甜,从胃里漫开一股舒坦的劲儿。 她靠着冰箱门喘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小声嘀咕:“活过来了……” 28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普通家庭出身,爸妈是国企退休职工,一辈子求稳。 她倒不算平庸,当年考进名牌大学,凭着清秀的眉眼和开朗的性子。 在系里也是排得上号的校花,辩论赛拿过最佳辩手,运动会能跑八百米第一。 那会儿总觉得未来有千万种可能,像握着手电筒走夜路,光在哪,路就在哪。 可日子是磨人的沙纸。毕业那年投了几十份简历,挤破头进了家不错的公司,从端茶倒水的实习生做起,加班是常态,背锅是日常。 曾经的凌云壮志,慢慢变成了“这个月绩效能拿满就好”。 曾经觉得“要活成不一样的烟火”,如今看着房産证上自己的名字,摸着代步车的方向盘,倒也生出些踏实的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