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第37章 浅水湾的泳池派对与被觊觎的天才
1995年7月13日,下午三点十七分。 我睁开眼的时候,头顶那台老旧的吊扇正在“吱呀吱呀”地转着,扇叶边缘挂着厚厚的黑灰,仿佛随时会掉下来。 空气里弥漫着来苏水、霉的被褥和旱烟混杂的味道,呛得人脑仁生疼。 墙皮剥落了大半,露出了里面的红砖,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宣传画,上面写着“计划生育好,政府来养老”。 我想动一下,却感觉全身的骨架像是散了又重拼的一样,喉咙里更是像塞了一把粗砂纸。 “……爹?” 那个蹲在床边抽旱烟的身影猛地一颤,手里的铜烟袋锅子“当啷”一声掉在水泥地上,火星子溅了一裤腿。 “望道?!望道你醒了?!” 我爹陈富贵像是被弹簧崩起来一样,扑到我身上。 五十岁的老汉,那张满是沟壑的脸瞬间扭曲,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那双粗糙得像树皮一样的大手死死抓着我的手背,烫得我心里颤。 接下来是一阵鸡飞狗跳。 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冲进来,手电筒的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听诊器冰凉地贴在胸口,小木锤敲打着我的膝盖。 但我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记忆的最后片段,还停留在199o年的那个夏夜,那颗划破天际的蓝色火球。 等医生护士折腾完离开,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夕阳透过满是灰尘的玻璃窗照进来,照在我爹满头的白上。 “爹……我睡了多久?”我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烟袋,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五年……整整五年啊……” 五年?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199o年高考后的那个夏天,我十八岁。现在……我二十三了? “家里……还好吗?”我盯着天花板,不敢看他的眼睛。 长时间的沉默。 “老牛卖了,那两头老母猪也卖了,你妈当年的嫁妆镯子也当了……”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这几年医药费、住院费,一共花了快两万块。望道啊,咱家现在……就剩这些了。” 他颤巍巍地从贴身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