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钻心——不是冬天冻的那种,是碎数据跟小冰碴似的往毛孔里扎,吸口气都剌嗓子,喉咙里像卡了块冰。 苏析猛地睁眼,眼前全是晃眼的白,不是前世吞了妈妈的献祭白光,是飘得乱七八糟的数据流,闪着细碎的光,碰一下指尖就麻。 她下意识蜷手,掌心压着个硬东西,还裹着点软乎乎的,甜凉味儿顺着指缝钻进来——是薄荷糖的味儿。 低头一看,是妈妈的铁皮糖罐。 罐身掉了块漆,露出底下的银灰色,摸着手感糙糙的; 罐口缠了两层洗得白的蓝毛线,毛线缝里卡着点暗红血痂,硬邦邦的——去年冬天苏绾给罐口缝毛线,针没拿稳扎了手,慌里慌张往毛线上蹭,还嘴硬说“没事,不疼”。 那时候妈妈还在,蹲在旁边剥橘子,橘子皮的酸甜混着毛线的皂角味,笑着说“绾绾手笨,别扎着”; 那时候她还没傻到把天赋交出去…… “小析,借我用用【规则解构】,就一次!” 苏绾的声音猛地钻进来——不是平时软乎乎的调调,急得颤,还藏着点压不住的慌。 苏析闭了闭眼,数据流里竟晃出客厅的影子:苏绾坐在对面,手里攥着个透明容器,指节捏得白,眼睛亮得吓人,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 “妈的意识碎片快溶了!就你这天赋能拆献祭规则,借我,我肯定救妈!” 她那时候信了。 忍着天赋剥离的疼,往容器里灌【规则解构】——疼得她攥着沙扶手,指节都泛白,可一想到能救妈妈,咬着牙没松手。 结果刚灌到一半,门“哐当”被撞开,江逐冲进来,一把抢过容器就往外跑,指尖泛着淡悠悠的规则光: “对不住,我妹积分就剩o了,这天赋我得要!” 她懵在原地,苏绾哭着推她“追啊!没天赋咋救妈!”,她追出去,只看见江逐拐进楼道的背影,容器反射的光晃得人眼晕。 再后来…… 废弃工业园的风是冷的,还带着铁锈味。 妈妈被黑红色的扭扭文字缠得死死的,那些字跟烧红的铁丝似的,缠在胳膊上就烫出红印子。 妈妈的脸白得像张纸,却还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