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 山火蔓延,蒸腾的气浪扑面而来,黑压压的阴云裹挟着碎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在碎石和火星的漩涡中,半跪着一个人,他浑身浴血,似乎已经脱力,但手中的剑却死死撑住地,让他一时不会倒下去。 “阿阳,宗门的未来交给你了,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要拿出一宗之主的气度来,听到没有?” “瞧瞧,这不是我们问道院的席吗?怎么这么狼狈了,快来叫声师兄,我风南星给你报了这个仇!” “师兄啊,不要这么死板嘛,你就假装输给南星一次又怎么样呢?咱俩开个赌局,还能大捞一笔,诶,别走啊,师兄!” “师兄,你觉得情和道之间一定是对立的吗?它们之间有没有一个平衡点呢?” “师兄师姐,你们要和我联姻吗?我真的不想再被催婚了啊啊啊啊啊—— …… 耳边似乎传来了很多亲人友人的声音,模模糊糊听不真切,眼前也隔上了血色的阴影,他再也支撑不住,脱力倒在地上。他合上眼睛的那刻,整个世界开始撕裂,碎成片状,顷刻间湮灭在宇宙中。 ———— “医生,这孩子什么时候会醒啊?” “过一两个小时就能醒了,家长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没啥大问题,休养几天就能完全恢复了。” “妈,别担心了,哥哥肯定也不想让您担心的。” “唉,怎么能不担心呢,他可是从我身体里掉下来的肉啊,怎么会想不开要自杀,这不是剜我的心吗?” a市第二人民医院,o病房门口,年轻人扶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妇人,低声安慰。房内,病床上的少年无意识皱紧了眉头。 吵,好吵,谁在说话? 弋阳蓦然睁开了双眼,正对上眼前的阿飘,阿飘愣了一下,缓缓举起了手:“嗨?” 弋阳面无表情,直直地盯着阿飘,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挨得很近,好像在照镜子一般。 看着眼前和自己面容极为相似的阿飘,诡异的错乱感几乎要压垮弋阳,一大股信息涌入头脑,他脸色一白,又晕了过去。旁边的阿飘顿时大惊失色:他不会被我吓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