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真冷啊! “奶奶的,这——洗澡水怎么这么凉!”尚和平忍不住吐槽。 想着应该睁眼找条毛巾,但眼皮沉得重若千钧…… 要不再睡会儿? 不行,这样下去该感冒了,高原上生病可不是儿戏,他不能给军医添乱。 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他现自己没在部队浴池。 此时,他俯卧在河里,侧着头,水流过左边的脸和下巴,眼皮下就是潺潺的流水。 奶奶的,水确实很凉。 目光飘向远处,不是光秃秃的龟裂的石头山崖,而是落了树叶的山林,太阳斜斜地照着,红如沙糖桔。 两只黑色的大鸟儿飞过,不知道是什么鸟儿—— “哇哇”叫着! 那估计是乌鸦了——尚和平脑子飞快地转着。 风一遍遍地来回揉搓着树梢,哗哗作响…… 这是做梦了?尚和平闭上眼睛缓了缓,他疲惫到远望都需要深呼吸。 岁的边防兵王尚和平记得,自己在海拔oo米的高原执行特殊边防任务。 天气还没那么冷,气温距离极值-oc还有段距离,他和战友全副武装与敌方对峙,冲突毫无预兆又那么必然的生了。 他们拿着冷兵器追着一群“三哥”,互相“问候”的过程中,他被十几个阿三包了饺子。 混战中他的额头被飞来的石头击中,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肌肉记忆让他左劈右斩,不停挥舞手里的狼牙棒,打得三哥鬼哭狼嚎。 鲜红的液体越过他的眉毛流过眼睛,染红了视野和他守卫着的山河。 突然,又一记闷棍打在后脑海上,耳边蜂鸣不停,他一个趔趄扑倒在冰冷的河水里,那水可真凉啊,一直凉到骨头缝里。 对了,自己在战斗。 那这是负伤了?还是牺牲了? 努力再撑开眼皮,太阳已经换了方向,尚和平感觉自己依然俯卧在河水里,不同的是,这次他留意到左边脸下的鹅卵石间,有如丝般游动的水草,一片槭树的枯叶回旋在他右侧身旁的水涡。 多长时间没看到绿色植物了,oo天?还是oo天?他脑子不由自主地回想上次休假时间——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