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城郊的土路上,北风卷着碎雪沫子往人骨头缝里钻,像是要把人冻透了才肯罢休。 何雨柱后背紧紧贴着六岁的妹妹何雨水,双臂像铁箍似的把人护得严严实实,可那带着冰碴的拳头还是一下下砸在他后背上,闷响在空旷的巷子里格外刺耳,每一下都疼得他五脏六腑像移了位。 “小兔崽子还敢来找人?我姐说了,我们不认识什么何大清、李大清的,跟我们家半毛钱关系没有!” 说话的是白寡妇二十八岁的大弟,他身后还站着二十五岁的二弟,两人都是身强体壮的成年汉子,往那一站,比十五岁的何雨柱高出大半个头。 没等何雨柱再开口,大弟就猛地踹出一脚,正踹在何雨柱肚子上。何雨柱踉跄着倒在雪地里,溅起一片碎雪。 两个汉子没打算停手,围着他轮番用脚踹。何雨柱立刻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抱着头,把胸口和肚子护在身下 —— 他知道,这些地方不能受伤,他还得背着雨水回家。 “哥!别打我哥!” 小小的何雨水在一旁急得大哭,她想冲过去拉人,可又怕被打到,只能攥着小拳头,无助地看着哥哥在雪地里被踹得滚来滚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巷子里的门陆续开了,居民们探出头来看热闹,有人小声议论:“这俩是白寡妇的弟弟吧?下手也太狠了”“那孩子看着才十几岁,还带着个小姑娘,怪可怜的”。 议论声越来越大,白寡妇怕事情闹到派出所那里,赶紧从院里走出来,朝着两个弟弟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行了行了,别打了,把人赶远点就行,别惹麻烦。” 两个弟弟这才停了脚,大弟还不忘踹了何雨柱屁股一脚:“滚!再敢来,打断你的腿!” 何雨柱咬着牙从雪地里爬起来,后背和大腿火辣辣地疼,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踩刀子。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他是带着雨水来寻爹的 —— 娘早就不在了,何大清是他们兄妹俩唯一的亲人,可一个月前,听易大爷说爹却跟着白寡妇偷偷摸摸丢下他们跑来了保定。 自己带着妹妹找遍了整个四九城都没有他的音信。妹妹这些天一直抱着爹留下的旧棉袄哭,夜里还会梦呓着喊 “爹”。 他揣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