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大学建校六十年,正建在半山腰上,有早课的学生们此时已经醒了,宿舍走道满是脚步声,陆檀这时已经离开了宿舍,走向教学楼。 只留下同寝的室友在宿舍内一边洗漱一边说闲话。 “她竟然还有脸回来?”潘美美刷着牙翻白眼,“要不是她姐,我还不知道她是那种人。” “就是,从初中开始就抢自己姐姐喜欢的男生和男朋友,听说初中就不是处了。” “要是早知道要跟这种人一个寝室,我肯定不来住校。”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考上南大的。” “肯定是跟校领导睡了。” 几个女生互看一眼,都怪模怪样的笑起来。 潘美美一脸隐秘地说:“她高中还有个外号,你们知道吗?” 女生们一脸兴奋:“快说快说。” 潘美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拖长了声音说:“——公交车!” 同寝的人哄堂大笑。 潘美美为了表示自己没说谎,还斩钉截铁地证明了:“我朋友他姐以前跟陆檀一个高中,说陆檀是个男人就能上!差点被开除了,陆姚也说,陆檀高中的时候总夜不归宿,逃课,离家出走。” 最后她们一起做了个总结:“陆檀真不是个好东西,跟她住一个寝室,掉价!最好把她赶出去,让她自己搬走。” 清晨的南宛大学很美,薄雾弥漫,花草繁茂,好像置身仙境,教学楼一直没有推倒重建,墙皮斑驳,反而显露出不一般的历史厚重感来。 陆檀行走在学校的路上,手里抱着早课的课本,面无表情,却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一场大病,让陆檀的气质都变了,生病之前,陆檀总是像鸭子一样走路,弓着背,岔着腿,画着苍白的浓妆,不是逃课就是半夜翻墙出去打架,谁把她惹了,她就能吐出一串经典国骂,就是骂人最脏的泼妇都比不上她。 同学绕着她走,老师也不喜欢她,大一的时候因为打架,被人家父母找到学校来还记了一次过,每个学期都在挂科——倒不是成绩差,而是压根不去考。 结果病好了,从医院回来以后,陆檀不骂人了,也不逃课了,每天独来独往,教学楼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