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离京二十里,庄外官道上天一黑就来了一群面生的后生,驾着马车停在路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 庄上的庄稼户只看见穿蓝罩甲的小子几次三番跑过庄来探路,然后再扯着大嗓子往回跑嚷嚷着,“爷……爷,奴婢看见马车朝这边来了!” 马车里的公子生气的伸出胳膊来,狠狠往他脑袋赏了几记酸梨,“说了别嚷嚷,别嚷嚷!你小子怎么就记不住,要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是不是!” “可这事早晚全天下不都得知道不是?” “你还敢顶嘴!去让他们在路中间套好麻绳,马车要往左边庄稼地里倒,别把人给朕……咳……给爷摔坏了!” “是是,小的马上去!” 车帘里面的人紧张得噗嗤噗嗤喘大气,像头老水牛一样。 蓝色罩甲小子揣着袖子灰溜溜的招呼人取绳,在官道从路中间套了两道麻绳。 四个同他一样打扮的小子各蹲在两侧拉紧,把绳子拉的紧绷绷的,大象过来都得栽两个跟头。 他们刚把绳子拉好,马车就过庄来了,急冲冲的赶进城去,马都跑出残影了。下一刻就连马带车一起摔进庄稼地里了,好半响后车上的老车夫才倒吸冷气呲着牙爬起来,回头望马车里关心道: “娘子怎么样了,可是摔伤了没有?” 只见庄稼地里突然蹿出几个黑影,扛着马车里的人就往跑了。 “嘿,你们这群贼人,快放下我家娘子!你们可知这是苏大学士的女儿,杀千刀的站住!你们给老子站住!” 老车夫瘸着腿追,道上有马车接应,黑影把肩上的人塞进去驾车就跑了。 老车夫的声音越落越远,驾车的几个蓝色罩甲小子大松了一口气,为首的喜滋滋的掀开马车帘,喊道: “爷,那老头....” “你们个杀千刀,朕说了下手要轻,要轻,你们怎么把人打成这样!她是姑娘破相了怎么办法,万一打傻了怎么办!” 明媚的笑瞬间凝在蓝色罩甲小子圆脸上,“爷,小的们也不想动手。奈何苏娘子她没摔晕过去就只好补了一棍,不然怎么办?她一嚷嚷保准苏家的人一会儿就追上来了,再说了您这营生也太难做了,二两银子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