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签到处。 恶魔果实签到处。 脑子代保存处。 矿洞的黑暗,沉重得如同凝固的墨汁。 每一次沉重的铁镐挥下,撞击在坚硬冰冷的矿壁上,都只能迸溅出几粒微弱的火星,短暂地撕裂浓稠的黑暗,旋即又被无边的墨色吞噬。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湿漉漉的泥土腥气,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带着咸腥的海风尾调,从不知哪个遥远的缝隙顽强地渗进来。 汗水早已浸透高德身上那件粗糙、打满补丁的麻布短褂,紧紧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都像在吞咽着粗糙的沙砾,喉咙火辣辣地疼。汗水沿着额角滑下,一路蜿蜒,流进眼角,带来一阵酸涩的刺痛。 “怎么别人穿越,能去风车村、去霜月村,成为卡普的亲戚或者耕四郎的徒弟啥的,怎么到我这就这么悲催,没金手指也就罢了,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 他狠狠闭了一下眼,强迫自己再次举起那柄沉重得几乎要脱手的铁镐。 “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的矿道里回荡,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一块拳头大小、嵌着暗沉金属光泽的矿石应声滚落,沾满了黑色的煤灰和泥土。 十六年。 这个念头像矿道深处渗出的冰冷地下水,悄无声息地漫上来,浸透四肢百骸。十六年前,他还是格子间里被kpi追赶的社畜,一眨眼,就摔进了这个充斥着怪物、梦想和滔天海浪的疯狂世界,成了一个两岁的孤儿,甚至路都走不利索。没有系统,没有老爷爷,连一点特殊能力的边角料都没蹭到。 挣扎、不甘、幻想……那些属于穿越者的情绪,早已被这日复一日、暗无天日的矿洞生涯,磨得只剩下粗糙的棱角和一种近乎麻木的认命。活下去,像矿石一样沉默地活下去,成了唯一清晰的念头。 他弯下腰,布满厚茧、指缝里嵌满黑色污垢的手,机械地捡起那块矿石,扔进脚边沉重的背篓里。篓子又沉了一分。那里面,是他今天的口粮,是明天能继续挥动铁镐的力气,是他在这座名为“锤头鲨”的铁匠铺里,一个最底层学徒卑微的生存凭证。 矿道深处,隐约传来监工粗哑的催促声,如同鞭子抽在空气里,催促着压榨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