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穿越了吗? 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手机冷光,而是木梁承尘的阴影。 晨光透过半掩的纸窗,在浮尘中切开一道微凉的轨迹,空气里混杂着陈木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 “公主!公主,快起身梳妆!包公公已到院门口了!” 公主? 我猛地坐起,环顾这间陋室一张木床、一只歪腿木桌、一面铜锈斑驳的梳妆镜。光线柔和,却照出一室冷清。 两名宫女已疾步上前,不由分说便扶我坐到镜前。梳妆仪式开始了,尽管仓促,步骤却一丝不苟。 净面、敷粉、描眉、点唇。 铜镜中的人影逐渐清晰一张不过二八年华的脸,清秀却稚气未脱。 宫女执起玉梳,将我那头睡得有些蓬乱的长拢在手中,动作麻利却谈不上轻柔。 梳齿划过丝,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 她们为我绾了一个简单的垂鬟分肖髻,插上几支素银簪钗——这已是这冷宫偏殿里,能拿出的最体面行头。 “公主,请快些!”宫女的催促声传来,裹着一层礼数的冰壳。我清晰地感知到,这“公主”二字背后,是何种微妙的处境。 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已悄步进来,手中黄绫圣旨折得齐整“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以国事为重,赐楚宁公主下嫁镇北大将军——沈寒霄。自即日起至成婚之日,公主遵旨行事,不得擅离宫中。钦此。” 连赐婚都不愿当面说。 我心底冷笑,这得是多不受待见? “臣女楚宁,接旨。”声音出口,竟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沉稳。 包公公颔,临走前眼皮都未抬“公主这几日且安分些,好生待嫁罢。”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物品的存放事宜。 指尖触及圣旨,一片冰凉的滑腻。刚穿越,就被一纸婚约绑上刑场。 镜中,那张被脂粉精心修饰过的脸,稚嫩依旧,眼底却是一片属于28岁灵魂的冷冽。 作为一个信奉“不婚不育保平安”的现代灵魂,独立、自主是刻入骨子里的信条。 此刻却被硬生生塞进这具躯壳,连呼吸都要重新学起。 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