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是姜青白意识里最后的回响。 灼热的气浪瞬间吞噬了她,剧痛席卷全身,骨头仿佛寸寸碎裂。但在那之前,更让她心脏冻结的,是通讯器里传来的那个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声音,冷静、平稳,却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残忍笑意。 “白鸦,永别了。这次的佣金,我一个人花更舒服。” 是“夜鹰”,她唯一信任的搭档,那个曾将后背毫无保留交给对方的男人。 原来,致命的危险并非来自前方的目标,而是来自最信任的身后。 不甘、愤怒、蚀骨的恨意……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炸开,最终归于一片虚无的黑暗。 …… 痛。 头痛欲裂,像是被重锤反复敲打过。 冷。 刺骨的寒冷,从潮湿的地面蔓延上来,钻进她单薄的衣衫,冻得她四肢僵硬。 姜青白猛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预想中地狱的景象,也不是医院冰冷的天花板,而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枝桠交错的枯树像鬼爪般伸向天际,四周是弥漫着泥土和腐烂树叶气息的山林。 她没死? 不,那种程度的爆炸,绝无生还的可能。 那么这里是…… 一股陌生的、纷乱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强行涌入她的大脑,胀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良久,姜青白,或者说,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背靠着冰冷的石头,缓缓消化着这不可思议的事实。 她重生了。 重生在一个名为姜青白的十七岁女孩身上。 时间是……年。 地点是华夏北方一个偏僻的山村。 原主的经历简单而悲惨。父亲是军人,在她三岁时出任务牺牲,母亲思念成疾,没几年也撒手人寰,她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是退伍老兵,有些家底和人脉,对她极为疼爱。可就在去年,爷爷也去世了,临终前将她托付给了城里的堂叔姜福海一家。 本以为去了城里是享福,谁知却是跳进了火坑。 堂叔一家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却将她当成了免费保姆和小长工。爷爷留下的抚恤金、积蓄,甚至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