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自己也没想到,怎么就在朋友里头落下个“放得开”的名声。说起来,这事儿真不该是这样的。 她这个人,骨子里其实怯生生的。男女那点事,她没什么历练,连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画儿和片子,看着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想,家里人从小教她要端庄,要含蓄。可她不想总是那个样子。有时候听朋友们聊天,她又觉得心里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爬。 倒不是她们说得有多露骨,但光是那么三言两语地一提,就够她自个儿在脑子里翻江倒海了。 她心里那点好奇啊,野草似的疯长,可她又觉得自己没那个本事,去真的弄明白点什么。 桑榆把头一回的放纵归给了那晚的酒。不过说句心里话,那件事她一分一秒都没后悔过。 “陈舟的生日快到了,”她最好的朋友林潇抱怨起来,“他肯定又想要那个了。” 桑榆紧张地笑了一下,又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尽力装出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她们俩并排窝在林潇家的沙上,她悄悄拿眼角瞥着林潇。 “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吧?”桑榆试探着问。 “倒也不是,”林潇说,“他那人挺好打的。我知道我不该挑三拣四。就是……不太喜欢,嫌累得慌。到头来除了膝盖疼、腮帮子酸,什么也落不着。”她说着,自嘲地哼笑了一声。 “哦。”桑榆应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大概也挺有意思的吧?”林潇说,“我以前还挺喜欢。现在就觉得象是在干一件不得不干的活儿,干完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事跟着生,比如,他好歹也该回敬我一下吧。” 桑一听,眼睛都睁大了,赶紧把脸扭到一边去。“你就不能,呃,直接跟他说吗?” 林潇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梢儿。 “是啊,我能做的事多着呢。我知道。我也知道我实在没什么好抱怨的,我过得挺好。但是……我怀念那种劲头儿。那时候我想,陈舟也想。那不是说谁给谁帮忙,你懂吧?就是我们俩都打心眼儿里想做点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需要歇一歇,还是该做点出格的事,给生活搅和一下。” “听着真够绕的。”桑榆说,眼神落在自己的酒杯上,心里空落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