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疼痛像是附骨之疽,七月在混沌中挣扎,耳边那几个男人冰冷又带着恶意的议论声挥之不去。 “我就说嘛,弱鸡快死了。” “但看着还有一口气?” “吃了还是挖坑埋了?” “皮可以做副手套。” 阴曹地府这么不讲究吗?吵得她脑瓜子嗡嗡的。 被丧彪撒碎的结局,除了被他下肚变成翔,再无其他可能。 可这痛感、这声音,怎么都不像魂飞魄散的翔样。 她铆足了劲,终于掀开了一条眼缝隙。 入目不是阴森的阎王殿,而是一片模糊的光影。 鼻尖萦绕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还有…… 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等视线渐渐清晰,七月的呼吸猛地一滞—— 不对,她好像没法用“呼吸”来形容了,胸口起伏微弱得几乎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促的、毛茸茸的颤动。 她低头,想揉揉胀的太阳穴,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雪白的、毛茸茸的小爪子。软乎乎,带着粉色的肉垫,指甲短得可怜。 七月:“我操???” 还没等她消化自己变成了一团毛球的事实,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的毛都差点竖起来(如果她现在有这个能力的话)。 正前方,一只吊睛白额的老虎正眯着金瞳看她,额间的“王”字带着天生的威压, 刚才那句“弱鸡快死了”,分明就是从这张布满利齿的嘴里吐出来的。 左边,一颗金灿灿的大蛇头(其实是龙)正缓缓凑近,鳞片闪得七月睁不开眼,分叉的舌头“嘶嘶”地吐着, 距离她的小脑袋不过半尺,那句“皮可以做副手套”的阴冷声音,源头就在这里。 右边,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正优雅地蹲坐着,九条蓬松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摆,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玩味, 刚才那句“但看着还有一口气?”正是它说的,声音悦耳,却透着股凉薄。 身后,阴影笼罩下来,七月僵硬地转动快折叠的兔脖子, 看到一只体型壮硕的黑狼正低头盯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满满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