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有一千只蜜蜂在同时开摇滚演唱会,嗡嗡作响,震得她脑仁疼。眼皮沉得像焊了铅块,费了老鼻子劲才勉强掀开一条缝。 模糊的光线渗入眼帘,带着一种昏黄的、摇曳的质感,不像办公室里那惨白刺眼的led灯。 等等……办公室? 记忆如同断片的录像带,猛地插入了最后几个惊心动魄的画面: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表,右下角的时间无情地跳向凌晨三点。 心脏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令人窒息的绞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徒劳地伸手想去抓桌上的效救心丸,视线却迅被黑暗吞噬,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咖啡杯沿那一点冷掉的褐色污渍。 所以……我这是……猝死了? 社畜的终极归宿,果然是死在工位上吗?连顿像样的散伙饭都没混上,也太惨了吧! 奖金、kpi、房贷……所有的压力随着意识的消散似乎都远去了,居然有种诡异的解脱感。 但很快,新的痛苦席卷而来,将她从那点虚无的解脱感中强行拉扯出来。 喉咙里火烧火燎,像是吞过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干裂的疼痛。 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软无力,尤其是额头,一跳一跳地疼。 冷,一种渗入骨髓的阴冷,从身下硬邦邦的“床板”不断传来。 她艰难地转动眼珠,视野逐渐清晰。 入眼的是一片模糊的昏黄,光源来自不远处桌上一盏摇曳不定、豆大的油灯。借着那微弱的光线,她勉强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极其狭小的房间,土坯的墙壁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混着草茎的泥芯。头顶是深褐色的木质房梁,结着蛛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尘土气。 她躺在一个硬得硌人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触感粗糙、带着些许潮气的薄被,被面是洗得白的靛蓝色土布,上面还有几个不起眼的补丁。 窗户是木棂糊纸的,破了好几个洞,冷风正嗖嗖地往里灌。 这是哪儿?剧组拍摄现场?哪个穷得这么有特色的剧组? 她试图坐起来,却浑身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