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浩渺,晨雾如纱。 富春江两岸青山尚笼罩在黛色之中,江心处却已泛起鱼肚白。 倏然间,天际裂开一道金缝,万道霞光喷薄而出,将半江碧水染作熔金。 正如唐人白居易诗中所绘——“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只是这江南春色,此刻竟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与私密。 江风徐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隐秘而湿润的麝香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脂粉香、汗透罗衫的咸味,以及男女欢好后特有的甜腻腥膻。 每一次呼吸,都似吞咽下一口热烘烘的情欲之火,直教人口干舌燥,心跳如鼓,鼻端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靡靡之音。 风声中隐约夹杂着女子的娇啼与男子的粗喘,伴随着皮肉撞击的脆响,仿佛预示着这江面正上演着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 风中那股子咸湿的味道直钻鼻腔,教人下腹隐隐热,莫名的躁动在体内乱窜。 江面远处,一艘三层楼船昂然驶来。 船身长十余丈,通体乌木为底,雕栏画栋,极尽奢华。 檐角飞翘处挂着鎏金风铃,随波轻摇却寂然无声——显是做工精巧,特意制成了哑铃,只为不扰舱中那缠绵悱恻的私事。 船头旌旗猎猎,黑底金线绣着一个斗大的“贾”字,透着一股权倾朝野的威压。 甲板之上,立着十二名披甲卫士,个个腰背挺直如松,目视前方,右手皆按在刀柄之上。 他们虽然面无表情,耳中却清晰地传来舱内女子那低婉入骨的娇吟与男子粗重的喘息。 鼻翼微动间,那是从舱缝中溢出的浓烈麝香、汗味与蜜汁的甜腻。 这些铁打的汉子一个个看似充耳不闻,喉结却在不由自主地滚动,暗自吞咽口水,甲胄之下的身体早已有了最原始的反应,硬挺难耐。 船,渐行渐近。 江风忽转,将一阵细微却淫靡至极的声响送至岸边——清晰无比,肆无忌惮。 那是女子压抑不住的浪叫,似痛苦又似极乐,裹在风里带着湿滑腻人的媚意。 每一声“啊……啊……啊……”都像丝绸划过耳膜,直教闻者血脉喷张,鼻中仿佛充斥着那股热腾腾...